2016年1月7日至11日
引言
國際五旬節聖潔會(IPHC)差傳部邀請香港總監督伍山河牧師參與印度的堂會探訪旅程,總監督差派了香港區副總監督潘耀倫牧師參與,加入由差傳部長迦德立主教(Bishop Talmadge Gardner)率領的探訪團,於2016年1月訪印三週,遍踏IPHC遍佈印度南北的教會,並為最近於印度北部瓦拉納西(Varanasi)新落成的教會舉行獻堂禮。以下是潘耀倫牧師印度之旅的首份報告。
行程
2016年1月7日(四)
早上接到新加坡航空的來電,表示原定往新加坡那班機有延誤,可安排我乘搭早一班機往新加坡,好能順利接駁往印度的航班,故此早了兩個小時出發。
晚上10時30分左右,航班安全抵達Hyderabad,順利過機及取回行李後,在接機大堂會合IPHC南印度總監督Dr Moses Kumar和他兒子Donald。上了計程車後,出機場一段路十分擠塞,Dr. Kumar說那是正常現象,而車程約為半小時。11時30左右抵達聖經學院,在沒有熱水的情況下梳洗完畢,倒頭便睡,因為翌日6時30分便要出發往機場。
2016年1月8日(五)
早上學院停水,只能以樽裝水梳洗,便與差傳部長迦德立主教(以下簡稱Tal)一起往機場,開始全程四段旅程的第一段,先往南走,目的地是Ranni。
途上最值得記錄的談話乃是差傳部長對世界差傳部(WMM)的異象。Tal的目標是幫助世界各地的宣教工場培育領袖,因此會致力舉辦領袖峰會,為本土領袖們提供訓練和團契的機會,也向他們傳遞IPHC的使命和異象,讓他們認識五旬節聖潔會。Tal相信未來是在本土領袖手中,也認為這是IPHC走向全球化必須踏出的一步。他期望四位區域總監(Continental Directors)所做的,就是了解各宣教工場的本土領袖有何異象,然後由WMM提供支援,幫助他們盡快自立,能像香港五旬節聖潔會那樣對WMM作出回饋的當然最好。Tal感慨美國本土的教會正在萎縮,但神卻在其他地方拓展祂的教會。
我們也談起人助人計劃(People to People)。Tal說,People to People的團隊已完成改組,更引入了一套新的電腦系統,可以協助追踪每一位受助者的情況,而且有一位極之擅長資料處理的女士加入了他們的團隊,相信在不久將來便可全面革新這計劃的運作。我表示這是永光堂熱切的期待,因我們素來認同和支持這計劃,十分期望能再次參與。
抵達Kochi的機場,認識了Father’s House International的Dr Sabu Abraham,並在附近的酒店會合了亞洲區域總監卜羅素牧師(Rev Russell Board),一同在酒店吃了生平第一頓在印度吃的印度餐。Sabu是瘋狂的司機,逢車過車,而且經常切至對頭車的行車線,但即使如此,我們也花了四個小時在駕駛之上,5時許下榻Ranni的Ranni Gate酒店,仍是沒有熱水洗澡,而且6時30時便要出發往教堂,實在極為疲累。
7時許我們在Father’s House International展開三天聚會的序幕,其中包括翌日的神學院畢業禮及主日的教堂15週年慶典;其實他們在早一天(1月7日)晚上已開始了聚會;他們聚會時男左女右分坐(從望向講台的方向說)。這晚的聚會在一輪熱烈的敬拜之後,Russell Board及Tal先後講道,兩人均拿著clear folder,是他們行走江湖的「武器」,內裏看來都是不同題目的講章。聚會結束前有祈禱服侍的時間,弟兄姊妹帶著他們的需要來到台前,Tal、Russell、我,以及Father’s House的牧者們則為他們按手祈禱。
我們在Sabu介紹下認識了前來參與畢業禮的越南傳道人Joshua Li、他的太太和充當傳譯的會友Ruth Vo。Sabu說Joshua是有錢人,在越南有一間工廠,造枕頭及其他產品,他對信仰很熱心,之前是教會敬拜隊的領袖。10時左右聚會結束,我們在Sabu家中吃晚餐,他的房子就在教堂對面,也很企理,據說那有20年歷史。回到酒店已是11時多,幸好翌日9時30分才集合,那晚有較長時間可以休息。
2016年1月9日(六)
早上酒店也停水,要再次依賴樽裝水梳洗。
抵達教堂後,會合在印度宣教的Danny Williams及Judith Williams,他們因為內陸機嚴重延誤而遲了半天,1月8日深夜才到埗。他們在印度事奉已15年,最近兩年多在印度定居,拓展南印度西部的事工(Western Conference),Danny說他的工作主要是訓練傳道人。
這天是Father’s House Theological Seminary的畢業禮,整個聚會為時4小時,近下午2時才結束,我驚嘆印度弟兄姊妹的能耐。雖然言語不通,但見證著老師們給予臨別贈言時的神態,畢業生的表情,可見他們當中最少有幾位是懷著熱誠地即將展開事奉的。回到酒店已是下午4時,6時30分又再出發,那天晚上要負責20~25分鐘的分享,這對在守時方面久經訓練的我來說毫無難度,講道內容乃從一篇聖餐講章而來(約十三 34~35),加上翻譯剛好20多分鐘。
Sabu的兒女Siby及Sarah在音樂方面極有恩賜,他們每一場聚會也會帶敬拜或獻唱,而Sabu本人原來也是個音樂人。他是這晚的講員,而他的講道亦很生動,經文是來十一3~7。他在印度出生,但18歲便移民美國加州,在五旬宗教會聚會,是典型的五旬宗講員,但加上多一點釋經,還要加上親自在講道中途做劇。這一晚他便扮演挪亞,拿鎚子、釘子和兩塊木板,演繹挪亞在造方舟的過程中經歷很多冷嘲熱諷,但他只聽神的聲音,使人印象深刻。Sabu不是那些一切皆伸手向WMM求助的傳道人,他的信息大致是:人若要蒙神賜福,必須先採取些信仰的行動,否則無從經歷神的豐富;他以此挑戰自己的會友。
2016年1月10日(日)
早上有17位肢體接受洗禮,我們8時30分便在酒店出發,Tal、Russell Board和我依次各自為5位肢體施洗,那場洗禮更是在他們新建的洗禮池舉行。完成禮儀後,他們還把我們的衣服拿去替我們處理,這使我進一步經驗到印度人的待客之道。
Sabu在洗禮後招待我們在他家中吃早餐,但教堂那邊10時30分已開始聚會。我們開始吃早餐時已幾乎是11時,進入聚會時是12時,而聚會要到下年2時30分才結束,即是說共4小時,其中有很長的時間是由鄰近教會的代表及Father’s House的代表獻唱及分享見證,而最動人的一幕是17位剛領洗的肢體站立分享,教會的長執則前去與他們擁抱。Tal的講道我在南非已聽過一次(太十六13~19),上次他因為回到自己的出生地而情感上較激動,這次雖有即時傳譯,但他依然揮灑自如,加上 James Matthew很激情的傳譯,整個禮堂的氣氛也很熾熱。我亦再次見證到印度弟兄姊妹的耐力,連小孩子也能夠乖乖的待在禮堂內幾個小時,只有一個年紀很小的男孩子在「碌地沙」。
下午3時多那一頓印度餐最夠風味,食物放在一大片蕉葉上,全程用右手進行,而且很美味。最後有一道甜品,是一隻短蕉加在飯裏,然後用手撚碎那蕉,再拌以很多砂糖和乳酪,意想不到地十分美味。
飯後Sabu帶我們到教堂的天台,看他們未有資金拓展的最高樓層,估計要USD60,000,而前一天他們在畢業禮上分享需要為聖經學院添置一部載20人的巴士,需要USD18,000;越南的Joshua Li即日便奉獻了USD500給他們,支持他們購買巴士。臨離開前有一位年輕人跑來要求和我拍照,因為我為他施洗,他說會把照片電郵給我。
回到酒店休息時約4時15分,晚上8時再與Sabu一家、James一家以及三位越南的朋友在我們下榻的酒店Ranni Gate吃晚飯,由WMM付賬。前後三天Ranni的行程也正式結束。2016年1月11日(一)
這天主要是交通時間,早上9時30分離開酒店往Sabu家中吃早餐,然後約11時在那裏轉乘巴士往機場,車程為三個多小時, 2時30分抵達機場,乘內陸機返回Hyderabad,到埗時間為下午6時,Dr Moses Kumar已在機場等候。原來今天是他結婚卅八週年,我們在聖經學院旁邊的酒店餐廳吃了一頓晚餐,Donald還為父母預備了一個蛋糕慶祝。
隨想
總會的人物
一如以往,Tal對身邊的人的需要很敏感,對女性更是有風度。但每次相見都發現,他的身體狀況不如前。2005年首次在Oklahoma City認識他時,見他又高大又英俊,甚具台型,時任主教助手的他顯然十分能幹;2008年在North Carolina的Greensboro遇見他,他胖了很多,他解釋說為了2009年的大會忙得不可開交,沒有做運動很久;2013年往南非,他變得更胖;今年見面,他已變成典型的「美國大肥佬」,因為左膝做過手術,連上落樓梯也顯得有點困難。十年前我們還一起征服萬里長城,但現時他每天要吃兩次血壓藥。愛惜身體是Tal這次帶給我的最大反省,而為五旬節聖潔會的領袖們的身體健康代禱,對我來說變得甚為迫切。雖然如此,我認為這位前南非宣教士的兒子仍是國際五旬節聖潔會下一任主理主教的理想人選。
行程中見Tal對Russell Board還是很親切,沒有把他看為下屬,而是視他為同工。這固然是他的風度,相信也是出於接受現實,因為Tal本人對各地方的宣教工作,一定不及四位CD那麼熟落。Russell Board其實沒有太大改變,只是樣貌蒼老了一點。依我看來,他熱心將每個宣教地點的傳道人連繫起來,對本土的傳道人也沒有什麼架子。而且他亦認為,印度教會的事工已很成熟,應該由他們本土的領袖帶領,WMM的角色應該是協助他們。Ranni的事工
Father’s House International與IPHC在加州的事工有聯繫,但卻不屬於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即並不隸屬於Kumar的牧養範圍。WMM的目標是把他們拉在一起,但據Russell Board說,這事已洽談了好幾年,仍沒有太大進展,主要原因是雙方均有些不信任,誰也不想從屬於誰。目前看來最有可能成事的辦法,就是把他們與同屬南印度、由Danny Williams所開辦的Western Conference結連起來。
1月10日那個主日下午,Father’s House為15週年在崇拜後擺設筵席,有300人參與。Sabu表示,他的網絡合共約有1,000會友,分佈於Ranni及附近地區,當日有些出席者要駕駛數小時才能來到。James Matthew及他的太太Jaini是十分可信任的牧師和師母,Sabu不在印度時,就是靠他們帶領Ranni的教會及神學院。
女性在教會中有很重要的角色,她們除了熱心服侍和接待,顯然在牧養上也有參與,Jaini好像能認得教會所有人,而且對眾人也很熱情。每次祈禱服侍時,她都將有需要的人帶到台前接受代禱。
Sabu在Ranni可謂德高望重,人脈很廣,從機場接送至酒店,一切都是他的安排,十分周到。他在教會中地位崇高,眾人都稱他為founder或pioneer,他在Ranni事奉了15年,而他說那異象來自他母親一個重複的夢。她看見在自己房子前面那片栽種橡樹的土地上,有人在教堂裏敬拜神,於是鼓勵兒子在那裏開辦教會。Sabu便從加州回來,開始了這裏的事工。15年後的今天,他除了自己委身,還感染了一對兒女,他們在美國熱心參與教會,是一隊福音樂隊的成員,兒子Siby也很有決心在畢業後返回Ranni繼續從祖父和父親而來的教會事奉。Sabu說,教養兒女只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把他們帶到主耶穌面前。對他們一家的印象,就如羅馬尼亞的Bulzan家族一樣。但相比之下,個人認為Siby及Sarah更能讓人感到他們對信仰的真誠和委身。
若Father’s House International最終能加入南印度的系統內,相信對人才和資源的運用和教會發展也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