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16日至19日
印度東北Giridih的街頭。
引言
國際五旬節聖潔會(IPHC)差傳部邀請香港總監督伍山河牧師參與印度的堂會探訪旅程,總監督差派了香港區副總監督潘耀倫牧師參與,加入由差傳部長迦德立主教(Bishop Talmadge Gardner)率領的探訪團,於2016年1月訪印三週,遍踏IPHC遍佈印度南北的教會,並為最近於印度北部瓦拉納西(Varanasi)新落成的教會舉行獻堂禮。以下是潘耀倫牧師印度之旅的第三份報告。
行程
2016年1月16日(六)
今天早上四時半集合,想不到很多印度的弟兄姊妹仍一早起床,目的就是與我們道別,南印度總監督Dr. Moses Kumar及Samuel Moses當然也在其中。我的行李一出房門便被搶走了,因為有位弟兄堅持要替我拿行李落樓梯。
Hyderabad的機場日日夜夜都是那麼繁忙,我們5人(Tal、Russell Board、Danny和Judith Williams和我)到埗後要等了些時間才能「埋站」。Check-in的程序也很費時,但隨後過關、登機等一切都順利,8時左右已到達德里的機場,室外氣溫只有攝氏11度。
但轉機卻不是那麼順利,我們在閘口等了個多小時,才陸續看見機組人員紛紛登機,而他們就是延誤的原因。下午2時我們終於抵達Ranchi的機場,落機的時候,Russell Board提醒我不要對北印度有任何過分的期望,因為我們的目的地是其中兩個最貧窮的城市,後來等行李時,Tal又再重覆同一信息。
北印度Northern India Conference的監督Bishop Robert Daniel Murmu和另一位同工已在機場外久候多時,我們分別坐上兩架四驅車,立即展開長達5小時有多的「東北長征」。甫出機場不久,我已完全明白Russell及Tal所說的。同車的Tal叫我往窗外望,原來路旁有一位「飛髮佬」。這是不能再貼切的描述,與我年紀相約的也應許經驗過。「飛髮佬」把鏡子掛在牆上,另外就只有一張客人坐的木凳子;這勾起我很多童年回憶。
從那刻開始,我便一直定睛望著街道上的情景,貧窮、骯髒、落後、沙塵滾滾⋯⋯,但竟然有一種「親切感」。我努力在腦海中搜索成長的片段,想找出那種「親切感」從何而來,然後想到這個:它有點像四十年前我成長的地區——黃大仙和竹園,但這仍不是令我很滿意的答案,因為當年的黃大仙和竹園木屋區,除了那「飛髮佬的檔口」有九成相似之外,在衞生環境及空氣質素方面都比眼前的北印度優勝不少。
沿途有不少時間我已失去知覺,畢竟昨晚睡了不夠一小時。有一刻Tal叫我往窗外望,有些人艱苦地推著單車往前行,車上馭著很多很重的煤碳,要推到市場上賣,路途遙遠,收入也微薄。黃昏6時,天色已全黑。有很長時間車子走在泥路上,路面凹凸不平,而路旁只有很疏落的小屋,但見有人在造飯,有人在屋前生火取暖,有人倚傍在門前。司機如常地風馳電掣,不斷響銨,好不容易再次走進鬧市,這時摩托車會阻路,人會阻路,牛羊會阻路。接近晚上8時,我們終於在酒店門前停下來了。
晚上在下榻的酒店的餐廳用膳,不久便經歷到在北印度第一次的停電。職員們的冷靜使我立即明白到,那是「家常便飯」而已,而我回想自己童年在木屋區的時候,停電也不算太陌生的經驗。
回到房間打算梳洗便睡,因為在南印度多次無熱水/停水的經驗,我本來對酒店的熱水不敢抱太高期望,誰知喜出望外!正當我想好好洗個澡消除疲勞,突然感到熱水無以為繼,原來它的威力還不如IQ博士則卷千平(他可以變三分鐘靚仔),結果又要沖凍水涼。
2016年1月17日(日)
今天的行程一共要走訪三間教堂,出席三場崇拜,並負責第二場的講道。Robert Daniel昨晚說早上8時45分前來接我們,但他遲了20分鐘;他的兒子Ronald也一起前來。
教堂後是Margaret Howard小時候居住的房
第一間是歷史最悠久的Kldiha教堂,是由在印度事奉了61年半、精通印度語的西教士Margaret Howard的父母(”The Parrishes”)所建立的,也是本會在北印度的第一座教堂。主任牧師Subba跟我們說要遲一些才開始崇拜,因為還有一些會友還在途上。崇拜開始時,Subba請我們逐一向會眾問安,我對他們說:「儘管我們言語不通,但我們有共通語言,就是:hallelujah和amen。」那是由衷的話,這兩個希伯來文給我一種強烈的主內一家之感。教堂內外均很簡陋,崇拜中途還停了電,Subba的英語不算十分流利,故此要由Robert Daniel翻譯。
昨晚收到的指示是每場崇拜只有20~25分鐘講道時間(包括翻譯),Russell Board講道的經文是弗二19~22,但10分鐘之後我已感到不對勁,因為他說要解釋何謂「活石」,而內容有四點;結果他講了35分鐘。
崇拜後所有肢體在教堂門前的空地坐下,分享奶茶和餅乾,那是簡簡單單的農村教會的生活,但很有情。
藍色外套的小男孩是個好孩子,樣子有點像前巴西國腳朗拿度;他在崇拜內外都參與服侍。
約花了15分鐘的車程,我們抵達第二站Sigmon Memorial教堂,先參觀了Howard夫婦的故居。同工們很努力保存它的舊貌,就像博物館一樣。11時左右我們由主任牧師Subodh Masih帶領進入教堂,少不了每一位來賓向眾人問安的時間。由於Danny Williams說他們會很有興趣聽我以自己的語言說話,這次我說了幾句國語(也不知道為何不是廣東話),並請Masih翻譯,引得哄堂大笑。我跟他們分享詩七十一17~18,特別提醒他們(不論有沒有子女),總要以自己的言行為神建立下一代,甚至將來的世代,讓他們成為神可以重用的人,就像Howard一家為印度人留下美好的屬靈產業。感謝神!這信息真是他們的需要,因為他們就是奉行那種傳道人集一切功能於一身的運作方式,Masih領唱的時候,以左手單手彈琴,右手拿咪。對於在永光長大、深信交託責任的好處的我而言,這場面是悲哀的。崇拜後我們在”The Howards”的飯廳內坐下分享奶茶和餅乾,還有另一種很地道的印度小食,很簡單的接待,但肢體的感覺則很強烈。
Howard夫婦故居飯廳的全景,一切古物皆放在原處。
然後我們前往Bethelgram Bible Institute,在途上Danny和Judith Williams繼續為我介紹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的點點發展歷史。據他們說,農村教會的傳道人入息微薄,現時月薪約為100美元。由於Robert Daniel是原居民,故此享有購買土地的權利,所以能為教會買下一大塊地皮。抵埗以後,我立即明白為何那地方成為今天北印度的大本營。Robert Daniel一家就住在的聖經學院的二樓,那裏還有不少房間可供本土的同工在出席大會時暫住。
在Robert Daniel家中吃過午飯後,約為2時10分,我們都滿以為「時間啱啱好」,可以步行幾分鐘前往第三站的Bethelgram教堂,因為原定的崇拜時間是2時30分。誰知Robert Daniel說教堂剛剛停了電,要稍等一會,但一等就是一小時。3時20分左右我們起程,且在教堂門前受到熱烈的歡迎。那條路就像平日弟兄姊妹從樂富地鐵站跑回永光堂的「百萬大道」那麼長,不過是泥路。我們是很緩慢的步伐前行,我注意到皮鞋漸漸由黑色變為啡色。心想:難怪主耶穌在世的時候,家主要差僕人為賓客洗腳。
那知,我們也獲此禮待。Robert Daniel請我們在教堂的走廊坐下來,我以為是給我們座位,好讓我們脫掉鞋子,誰知隨著有人前來為我們洗腳!我以為要忍受一下凍水淋下來的一剎刺激,誰知水是暖的。然後他們以全新的毛巾把我們的腳刷乾,還替我們穿上襪子。整個過程中,我只能不斷向那幾位服侍的弟兄姊妹道謝,心中甚覺不配。
電力還未恢復過來,我們在頗為陰暗的環境下展開崇拜,但這無損眾人的熱情。Robert Daniel親自主持崇拜,程序跟先前兩間教堂很不同,以四段經課為骨幹,真有點座堂的風範。崇拜中途奉獻的時間,不論男女老幼,一一走到台前的奉獻箱投入他們的奉獻,然後Robert Daniel請Tal及Russell Board接收他們的Global Outreach Offering;在我們眼前的,是一群樂捐的信徒,他們組成了一間樂捐的堂會。
Robert Daniel代表他的堂會獻上”GO” Offering。
Danny Williams起來預備講道,他先脫掉外套,再解下領帶,還把束著的裇衫拔了出來,說:”I’m about to work”,不能說不惹笑。然後他如常地以他的風格宣講,信息如常地與經文無密切關係,還忽然詢問台下是否有人右腳有毛病,表示他能感到那痛症,要為那人得醫治祈禱。問了好幾次,有一位年長的姊妹舉手,然後Danny跑到台下為她禱告,再問她是否痊癒了?她回答說「是」。我認為眾人必定為此大為雀躍才是,哪知反應並不熱烈;Danny繼續為肩膊痛、腰痛、肚子痛等代禱,那些得醫治的肢體就是反應得很冷靜。這還是我第一次親身見證祈禱醫病(不計從前出席浸積祈禱會),噯!求神赦免我的不信。連祈禱醫治在內,他這次講道用上了近一小時。聚會到幾乎6時30分結束,外邊都已全黑了,那些同工和會友有不少還要走遠路回家。
我們又回到Robert Daniel家中吃晚飯,他的妻子Allen刻意為我們造了湯和三明治,美國朋友們吃得特別快樂!但相信分量卻未必足夠。
返回酒店的途上,看見街道兩旁的景致,都是那麼似曾相識:店鋪內又大又圓的玻璃樽裝著各式餅乾、街道旁地下帆布上排列得整齊的蔬果、昏黃亦不明亮的街燈,並店鋪內坐著孤獨的嫲嫲或老翁等。再想了很久,我終於有比黃大仙和竹園更滿意的答案:它像二十多年前的媽媽的故鄉——沙頭。
經過這十分疲倦的一天,回到酒店約9時,又要在三分鐘內完成熱水浴。
2016年1月18日(一)
今天是North India Conference的會議日期。North India Conference是北印度三個區會之一,其他兩個分別為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及Eastern India Conference。完成今天的會議後,Russell Board會與Michael John一同前往Ranchi,出席Central India Conference的週年大會,我們則留在Bethelgram,明天早上舉行Eastern India Conference的週年大會。到明晚,他們會與新選出的Central India Conference董事會成員(5人)回到Bethelgram,再由三個新的董事會(共15人)選出North India Society(性質等同於南印度的PHCAA)的7人董事會。
在酒店大堂集合以後,我們五人都在猜想”9時45分”換算為”Indian time”以後是什麼意思。答案是10時5分,不算太差吧。
Tal分享信息,由Michael John翻譯。
到達Bethelgram教堂門前,印度本土的同工仍像昨日一樣在教堂外列隊歡迎我們。今天的敬拜很熱烈,其中一首歌是我們在南印度唱過的。一輪問安以後,由Tal分享信息,也就是在南印度聽過的那篇民數記的講章。再聽一次,還是津津有味。接著是聖餐,同工們手中拿著餅與杯敬虔地唱【主前悔罪】,讓我深刻地感到神恩豐盛,能以蒙恩的罪人的身分一生事奉,實在是無上的福樂!
會議前,同工當中的Dr Nimai Das介紹他的講道集(還提供50%折扣),目標是幫助其他同工更有質素地宣講。接著是數點人數,在場共有39位牧師及5位宣教師可以投票(共44票),此外還有十多位列席者。Russell Board像在南印度一樣,先重申身為屬靈領袖的意義,然後講解投票機制及程序;他們會依次選出區會監督、秘書、司庫、副監督及另一位成員(等同於南印度的區域代表)。同樣地,只有受按牧師才能在董事會服侍。
第一個投票項目是任期(兩年或四年),結果他們大多數選擇了兩年任期,而五個崗位的人選如下:
區會監督——Robert Daniel(24/44,Michael John也取得13票);
秘書——A. Mishra(第一輪:19/44;第二輪:24/44,他的對手又是Michael John);
司庫——D. D. Subba(第一輪:12/44;第二輪:27/44,他的對手為J. Mirandi);
區會副監督——Michael John(第一輪已憑35票高票數當選);
成員——S. Masih(第一輪:17/44;第二輪:28/44,他的對手為J. Mirandi)。
五位當選的北印度區會領袖:Masih、Subba、Mishra、Michael John及Robert Daniel(左至右)。
North India Conference的選情較為激烈,好幾個崗位都要經過第二輪投票才能完成選舉,而且票數接近。Tal的解釋是,North India Conference人才濟濟,傑出的領袖較多,明天的Eastern India Conference情況會完全不同(意即他們缺少獨當一面的領袖)。秘書和司庫兩個崗位投票時,我問Tal為何Michael John的支持者不留待區會副監督選舉時才投票給他?Tal說,理應是這樣,但他亦引用美國總會前總監督B. E. Underwood的名言解釋了這現象:”When you give a monkey a shotgun, you never know who it is going to shoot at.”
離開教堂時為下午四時,其中只在講道後有一個小息。獲選連任的Robert Daniel已完成了區會監督的任期十年(五屆),他說上屆選舉時眾人已同意下屆任期改為四年(像南印度),但結果眾人又投票支持兩年一任,看來他對此有些不快。
2016年1月19日(二)
累積了一些肩頸膊痛,昨晚睡得不太香甜。今天下著雨,Williams夫婦說這是一月份罕見的現象,下雨使得天氣更寒冷。但話說回頭,不是天氣較冷的話,這地方的蚊患應該頗為嚴重。早上是Eastern India Conference的週年大會,由於要等候牧者們從遠道而來,聚會在11時才開始。從他們的面貌和衣著可見,這是北印度教會裏一個貧窮的區會。早前美國朋友們分別告訴我,Eastern India Conference有兩位領袖相繼去世,以致一直陷於亂局,這次選舉形勢難料。
他們的敬拜有自己的特色,幾個人以不同的鼓作伴奏,唱得非常熱烈。我的信息是傳四9~12,鼓勵他們在失去兩位重要的領袖後更團結一致,發揮屬靈群體的力量。他們現任的區會監督是Bishop S. K. Besra,相比起 Robert Daniel或Michael John,他顯然年紀較大,衣著也平民得多。
在選舉前Tal先提醒眾人所選出的每個崗位任期為兩年,要選出五個崗位:區會監督、秘書、司庫、副監督及另一位成員。在場少說也有70人,共有23位牧師及27位宣教師(共50票),故此要當選需要26票或以上。
投票的結果如下:
區會監督——S. K. Besra(24/50;28/50;Samuel Marandi:24/50;22/50);
秘書——Sonathan Soren(16/50;26/50;Samuel Marandi:16/50;24/50);
司庫——Samuel Marandi(33/50);
區會副監督——Alas Murmu(24/50;33/50;Suniram Hamaran:5/50;5/50;Vinay Lal:5/50;11/50);
成員——Suniram Hamaran(13/49;24/50;29/50;Vinay Lal:13/49;23/50;21/50)。
Eastern India Conference的五位領袖:Hamaran、Marandi、Soren、Murmu及Besra(左至右)。
Tal在授職時特別為矮小的區會監督Besra祈禱,鼓勵他靠著神的幫助帶領區會的發展。完成整個程序後約為下午2時30分,Tal跟我說他認為今天從出席情況、講道,到選舉,一切都顯然有神的帶領,肯定有助Eastern India Conference變得更同心、更合一。
下午我們在Robert Daniel家中等候Russell Board、Michael John及其他Central India Conference的成員時,Tal分享了一個他在烏干達為將要加冕的君王祈禱的經驗。他恰巧在那邊完成了會議,有人邀請他見面,於是他們被領進一個守衞深嚴的地方。那人說自己將會被烏干達最大的族群的長老們以血潔淨、更衣、加冕,成為烏干達按法律說第五位最具權力的人,但他渴望神的帶領。由於他的族群最大,他其實將會在萬人之上。這位君王要求於Tal的,就是祈禱(”a Christian prayer”),好讓他知道怎樣作王。Tal說當他為那人祈禱時,有一段短時間完全不由自主,感到聖靈的臨在。當他回復知覺時,只見兩行眼淚從那人眼睛裏滾下來,他肯定神已在那位君王身上動工!
Robert Daniel家中的飯廳。
還在Robert Daniel家裏Tal已提早說:”Our third missionary journey is almost done”,誰知這次真是「開心得太早」!
黃昏時分我們返回教堂前,先敬拜和聽道,等Russell Board及Michael John等人回來,North India Society的董事會便隨即展開。這晚由Danny Williams講道,同樣是用林前三 10~11,但這次他加入了很多年輕時牧會的見證,使他的信息比過去幾次具說服力。
Russell Board等人7時左右帶回來的消息使我們大為震驚:Central India Conference的選舉無法舉行,因為眾人表示他們對目前的董事會失去信心,也沒有信心選舉新的董事會,故此期望整個區會暫時直屬於North India Society。會議上,一同前去開會的Michael John形容這是Central India Conference最令人心碎和最黑暗的日子。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差遣了兩位代表出席Society的會議,包括不能以英語發言的Raben,和鄉音太重、難以聽得他清楚的Dahanga。Dahanga表示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很需要合一,好讓它能繼續發展。Russell Board則補充說,雖然如此,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去年的發展其實不錯,只要穩定地過渡這難關,前景仍是樂觀的。由於這突發狀況,Tal決定舉行閉門會議,只容許North India Conference及Eastern India Conference這兩天選出的十位代表、Central India Conference的兩位代表、Williams夫婦和我出席。在這12人選7人的投票中,我們三人充當點票員,而北印度教會的7人董事會也有出人意表的選舉結果:
主席——Michael John(North;同時成為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的總監督及主理主教);
副主席——S. K. Besra(Eastern);
秘書——Dahanga(Central);
司庫——Robert Daniel(North);
成員——Mishra(North)、Soren(Eastern)、Raben(Central)。
晚飯前Russell Board告訴我們,導致Central India Conference選舉不成的原來正是Dahanga的兒子,Danny Williams認為他素來都是「搞事分子」,他並非受按牧師,根本沒有資格在董事會服侍。這次他在會議上提出諸多質疑,又以「眾人的喉舌」的姿態發言,估計他這樣做的目的,是要在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出現權力真空之時介入進一步左右大局。
隨想
北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的事工
“The Howards”是本會在印度宣教的傳奇人物,他們至今仍在美國四出奔走,為印度的宣教事工籌款,而且由於他們的見證具說服力,他們的籌款能力極強。Danny Williams說得對,一旦他們歸主,印度的事工在經濟上將會大受打擊。故此總會正為他們成立基金,使印度的事工在這對夫婦不在的時候,經濟上的支援仍得以延續。
總的來說,北印度的宣教事工很有活力,也不斷有增長。在Robert Daniel的帶領下,教會上下都很樂捐,他們的教堂也在進行擴建。Robert Daniel一家也蒙神賜福,他們正在距離教會不遠的地方建造自己的大宅(雖然也受限於資金而要慢慢建造),落成以後他們便會搬出Bethelgram Bible Insititue,以騰出更多空間給其他同工及事工。
Bethelgram教堂外拍攝的全景圖,左邊為擴建工程。
Robert Daniel說,North India Society的三個區會合共約有400間教堂,會友人數已超過40,000人(補充:南印度教會目前約有7,000人),傳道同工連mission workers在內,約有350人。他所監督的North India Conference目前共有約60間教會,而這些數字還未包括家庭教會。若家庭教會的洗禮人數達20人,便會成立為獨立堂會,歸入區會旗下。
關於短宣隊的事奉
Williams夫婦告訴我,二月初美國總會組織了21人的義工隊到南印度,就是他們所事奉的Pune做短宣,於是我們也談起「短宣隊到底對宣教有幫助否?」的問題。Danny Williams憑經驗回應說:若事前有足夠的溝通,為參與者調校好服侍的心態,應該可以帶來幫助。他們在Pune就是這樣,並不是任何人、任何時間前來都歡迎。也曾見過一些美國人在短宣期間太強烈地期望當地人聽取自己的意見,結果為當地人帶來傷害。他舉了一例,在印度,女士們用一把短柄的帚來掃地,他們花了很長時間,才說服她們加長那把手,使她們不須彎腰曲背。Judith Williams則說,大概十分一的短宣隊成員,真可以從中經歷神,得著很強烈的生命改變;她的女兒就是一例。
以往我們派出教會探訪隊及短宣隊,當然也有與當地聯絡人溝通,了解他們的期望和需要。聽過這兩位已在印度宣教達15年之久的宣教士的分享後,我覺得我們可以更主動和更有技巧地發問,好能了解多一些資料,以致我們所安排的活動,不但造就自己的弟兄姊妹,也能更有效地服侍當地的人。
成為神可用的人
在北印度,要在區會的層次被神重用,首要的條件就是懂英語。North India Conference人才較多,Eastern India Conference明顯比較貧乏。至於Central India Conference,從兩位代表看來,情況應該與Eastern India Conference相似。故此,在North India Society的選舉上,主席之職其實只有North India Conference的Michael John和Robert Daniel角逐。但願他們之間的競爭是良性的,能為教會帶來更大的成長動力。所謂有能者居之,這情況絕對是無可厚非的。單單是與總會的要員/來賓溝通一項,他們兩人明顯地比其他同工優勝得多。牧長在香港五旬節聖潔會成長的經歷、我們辦全球大會的經歷,其實都說明了這點。
另一重要的因素是天國意識。Tal所表現出來的全球化視野自然不在話下,就連印度五旬節聖潔會,儘管如牧長所言,最初的宣教士先向貧窮人傳福音的策略是錯誤了,以致今日印度五旬節聖潔會依然貧窮,但在眼前這個貧窮和落後的國家內,五旬節聖潔會的最高領導層不乏有天國意識的人,南印度有Moses Kumar、Samuel Moses、Sabu Abraham等,北印度最少亦有Robert Daniel Murmu和Michael John。他們的異象絕不受環境限制,反而能幫助他們創造環境。在他們的帶領和牧養下,便出現同樣擁有天國意識的印度教會,他們既尊重國際五旬節聖潔會的牧養權柄,也樂於回饋總會。願神賜福給他們和印度五旬節聖潔會,為祂成就更大的事。
講道的喜樂和對牧長的感激
在Tal所說的「第三個宣教旅程」上,我有兩次講道的機會;連同較早前在Ranni及Hyderabad的兩次,一共完成了四次宣講。從神學生的階段起參與講道的服侍,至今已有十五年多。回看最初寫的「講章」,真是不堪入目。但在牧長不斷的教導和鞭策下,我認為近五、六年的講章已有「循環再用」的價值。原本我按照Tal的要求(”bring with you a few sermons”),溫習了並帶備了四篇曾刊登於《會訊》、已有英文翻譯的講章,預備隨時使用。但這十幾天裏,因應當時當下的感受並對該堂會的需要的認識,先從記憶裏搜尋、再在手提電腦上搜尋,找出我認為最適切的講章,然後花一輪功夫選取英文譯本、翻譯了重要的詞彙,加上懇切的祈禱,然後踏上異地的講台謙卑地宣講,只用上帶來的其中一篇。我感到手上有充足的資源,可以為弟兄姊妹挑選最適切的信息,這使我心中充滿喜樂!但我心裏明白,沒有牧長長年累月辛勞的批改,時而循循善誘,時而狠狠訓示(牧長語曰:一擔沙糖一擔屎),我一定沒有今趟旅程的此番體會,因此心裏對牧長的感激,實與能以道載人的喜樂一樣大!